尾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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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黑暗如雾气一般慢慢散去，变成了要黑不黑的黄昏色，俞南承席地而坐，很想抽支烟。
现在屋里就剩下三人了，一个迷迷糊糊，一个要死不活，就他一个全须全羽的清醒人。本来还有个清醒的全乎人，被他吓跑了。
文满还没死，躺在地上抽搐，口鼻已经被血糊住，眼睛瞪着，是个快要死不瞑目的样子。
俞南承歪头，用眼角斜着他，同样，文满也斜着眼睛看他。有些出乎意料，俞南承没在这眼睛里看到仇怨，甚至眼白也不再泛红，清清明明的，比这几年见到的他更本质，让俞南承想起二人初见时的样子，好像他忽然摆脱了桎梏，清醒了。
俞南承心里骇然，他觉得，现在的文满，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文满。
“嗯……”闻曦发出一声呻吟的鼻音，他缓缓睁开双眼，有些懵懂的望着前方，然后眨了眨眼，碎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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